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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穿三国汉献帝刘协,董卓进京前,我跑到涿郡让张飞搬磨盘挂肉,西凉军归来,我已完成“桃园四结义”:二弟玄德,我命你三人出战吕布!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12:59 点击次数:89

“皇子协,不可出声!”

冰凉的手掌死死捂住我的嘴,浓重的血腥气刺入鼻腔。

我叫刘协,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,三天前,我魂穿成了八岁的大汉皇子,未来的汉献帝。

此时,洛阳皇宫,南宫。

殿外,是十常侍与外戚何进集团的垂死血拼。

我知道历史。

我知道那个蠢货大将军何进,此刻已经被剁成了肉泥。

我知道,下一刻,张让、段珪就会“请”我和我那痴肥的哥哥刘辩,上北邙山“避难”。

我知道,那个将踏碎大汉四百年江山的屠夫——董卓,正率领他的西凉铁骑,在赶来洛阳的路上!

我,刘协,八岁的身体,未来的傀儡皇帝,必须在董卓“捡到”我之前,逃!

不。

我不是在“逃”。

我是在“出征”!

我的灵魂在八岁的躯壳里战栗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兴奋。

洛阳是牌桌,但我现在是唯一的“老千”。

我要去一个地方。

一个此时此刻,全天下唯一能诞生“王牌”的地方。

涿郡。

01.

我,刘协,字伯和,皇子辩的亲弟弟。

在皇宫里,我是一个“隐形人”。

我的生母王美人早逝,养母董太后(灵帝之母刚死。现在宫里掌权的是何太后,刘辩的生母。

她讨厌我。

因为我“聪慧过人”,而她的儿子刘辩“举止轻浮”。

这是史书的评价,也是我最大的护身符。

一个八岁的、聪慧的、但无权无势的皇子,在何太后眼里,是威胁,也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。

“协儿,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发抖?怕了?”

何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她刚听闻何进“入宫面圣”的消息,满脸得意,丝毫不知死期将至。

我必须演。

我立刻挤出眼泪,八岁的身体哭起来毫不费力:“母后,儿臣……儿臣怕。宫外喊杀声,儿臣怕……”
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何太后一脸厌恶,“滚回你偏殿去!别在这里碍你皇兄的眼!”

“是……”我低下头,用袖子擦着“眼泪”,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,微微勾起。

成了。

我这个“总导演”的第一个“镜头”,通过。

我利用她的厌恶,获得了梦寐以求的“自由行动权”。

我迅速跑回偏殿。

殿内,一个老宦官正焦急地等待。

他叫张公,是我生母王美人唯一的旧仆,在何太后得势后,被发配来照顾我这个“失宠”皇子。

“殿下,都准备好了。”

“好。”我收起所有孩童的怯懦,声音冰冷得不像八岁。

三天时间,我没闲着。

我知道,十常侍与何进必有一战。我知道,皇宫必将大乱。

这就是我的“黄金时间”。

我让张公做了三件事:

第一,准备两套最破烂的平民孩童衣服,藏在偏殿的枯井里。

第二,利用我对宫殿地形的记忆,找到何太后私库的通风口。我身材瘦小,钻进去,偷出了几块金饼和一袋子“五铢钱”——这是我北上的“启动资金”。

第三,联系宫外一个他绝对信任的、即将北上幽州贩马的商队,告诉他们,今夜无论宫中多乱,必须在城外十里坡等我。

“张公,”我看着他,“你怕不怕?”

老宦官浑身一颤,随即跪下,老泪纵横:“殿下……老奴这条命,本就是娘娘给的。能为殿下再死一次,老奴……心甘情愿!”

“不。”我扶起他。

“你不会死。你将见证一个全新的大汉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听着远处传来的、何进部曲开始进攻皇宫的喊杀声。

“剧本,开始了。”

02.

历史,比我预想的还要准时。

黄昏时分,何进被斩。

入夜,袁绍、袁术、曹操,三路兵马开始火烧宫门,见宦官就杀。

整个洛阳皇宫,成了一座人间炼狱。

“殿下!这边!”

张公拉着我,没有走向前殿,而是拐进了最阴暗的掖庭。

我们换上了那套破烂衣服,脸上抹满了锅底灰。

“刘辩呢?”我冷冷地问。

“回殿下,刚……刚有小黄门来报,张让、段珪已……已带着皇子辩和何太后,往北宫门去了。”

“很好。”

我心中毫无波澜。

我知道,他们会去北邙山,然后,完美地“偶遇”董卓。

那是历史给刘辩安排的“剧本”。

而我的剧本,在涿郡。

“轰隆——”

一队袁绍的士兵撞开了掖庭的门,他们杀红了眼。

“阉狗!哪里跑!”

张公吓得魂飞魄散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军爷饶命!军爷饶命!这是我孙儿……”

“管你孙儿是谁!杀了!”为首的校尉长刀一挥。

我,八岁的刘协,站在原地,纹丝未动。

在校尉长刀劈下的瞬间,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,用尽全力,扔向他身后的火海。

“我的钱!”我用孩童的尖叫掩饰着命令,“你们这群强盗!还我爷爷的钱!”

金饼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。

那校尉的刀,停在了半空。

他和他的士兵,同时回头,看向那块金子。

“妈的,有金子!”

“抢啊!”

人性,永远是我“剧本”里最好用的道具。

趁着他们疯抢金饼的瞬间,我拉起吓傻的张公,钻入了旁边的狗洞。

这是我三天来,早就规划好的最佳逃生路线。

我们没有走城门。

城门,现在是袁绍和曹操的地盘。

我们走的,是城墙西北角的排污渠。

当我满身污秽地从排污渠爬出来时,洛阳城,已在我身后。

火光,将我八岁的影子,拉得很长。

城外十里坡。

一支商队正在焦躁地等待。

“再不等了!宫里都烧起来了!快走!”领头的商人张世平吼道。

“张老板,”张公背着我,气喘吁吁地冲过去,“我们来了!”

张世平看着我们两个“乞丐”,满脸狐疑。

我不等他发问,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金饼,放在他手里。

“幽州,涿郡。”

我只说了四个字。

张世平掂了掂金饼的分量,又看了看我那双不像孩童的、冰冷的眼睛。

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上车!”

马车启动。

我回头,最后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洛阳。

董卓、袁绍、曹操……你们慢慢玩。

等你们分出胜负时,我将带着这个时代最强的“王炸”,回到牌桌。

03.

半个月的跋涉,比我想象的更艰难。

这个时代没有高速公路,土匪流寇比难民还多。

张公在路上就病倒了,高烧不退。

商队里的人都说,要把他扔下车,免得耽误行程。

“张老板,”我在马车里,找到了张世平,“张伯是我的家人,他不能死。”

张世平一脸为难:“小公子,不是我不帮你。这兵荒马乱的,一个老家伙发了热,就是神仙也难救。我们还要赶路……”

“我能救他。”

我打断了他。

“我需要:烈酒,干净的布,还有热水。”

我用的是阿司匹林的物理降温法。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
“胡闹!”商队的伙计不屑道,“一个八岁娃娃,懂什么医术?”

我没有理他,只是盯着张世平:“你贩马去幽州,是为了赚十倍的利。但幽州苦寒,将军们更喜欢烈酒和精盐。”

张世平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“……你,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我还知道,你这批马,不是卖给公孙瓒,而是想卖给乌桓人,对吗?”

张世平的冷汗,下来了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
“一个能让你发大财的人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救我的人。到了涿郡,我送你一场泼天富贵。”

我的“导演”剧本里,收服人心,是第一课。

对张公,用“义”。

对张世平这种商人,用“利”。

张世平赌了。

他按照我的吩咐,全商队停下,给我找来了烈酒和热水。

三天三夜。

我用八岁的身体,守在张公身边,不断用烈酒擦拭他的身体,喂他喝水。

第四天,张公的烧,退了。

整个商队,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

他们不再当我是个“富家小公子”,而是当成了一个“妖孽”。

张世平,则对我恭敬到了极点。

“小公子……不,小先生。您……您说的那场富贵……”

“别急。到了涿郡,你就知道了。”

我靠在马车上,闭上眼睛。

我必须养精蓄锐。

因为,我的“剧本”里,真正的“主角”,马上就要登场了。

04.

涿郡。

终于到了。

我把张公安顿在张世平的商号里,给了他足够的钱养老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张公,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皇子协。”我制止了他,“我叫刘协。一个,来涿郡结交英雄的游学之人。”

“可您才八岁……”

“八岁,足够了。”

我谢绝了张世平派来保护我的护卫。

我独自一人,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锦缎衣服——像个富裕人家的孩子,但又不过分张扬。

我直奔城南的集市。

我来涿郡的目的,只有三个。

刘备,关羽,张飞。

我知道他们会在“桃园结义”,但那是在黄巾军起事时,他们被“榜文”所感召。

现在,黄巾之乱已平。董卓还没进京,天下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。

他们三个,现在是“S”级的卡牌,但都还散落在卡池里,没有交集。

刘备,在织席贩履,空有“中山靖王之后”的虚名。

关羽,在亡命天涯,靠卖枣子(或绿豆糊口。

张飞,是个“屠户”,“颇有庄田”,是个不差钱的土豪。

我这个“导演”,要做的,就是把这三个“演员”,强行拉到同一个“片场”。

用什么方法?

刘备要“仁义”,关羽要“忠义”,而张飞……

张飞要的是“面子”和“好汉”。

我找到了那个猪肉铺。

“咣!咣!咣!”

一个豹头环眼、燕颔虎须的黑脸大汉,正赤着上身,剁着骨头。

张飞,张翼德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走了过去。

“店家,你这肉,怎么卖?”我用清脆的童音问道。

张飞眼皮都没抬:“五钱一斤,爱买不买。”

“我全要了。”

“咣!”

张飞的屠刀,插进了砧板,入木三分。

他抬起头,铜铃般的大眼瞪着我这个还没他案板高的小屁孩。

“小娃娃,你消遣洒家?”

“我没消遣你。”我从怀里掏出张世平给我的一个金饼,扔在油腻的案板上。

“金子,够不够?”

集市上的人,瞬间围了过来。

张飞的眼睛亮了。

“够!太够了!”他一把抓过金子,在嘴里咬了一下,咧嘴大笑,“娃娃,你买这么多肉,拿得动吗?”

“我拿不动。”我摇摇头。

“我买这肉,不是为了吃。”

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张飞奇道。

我指了指他肉铺门口用来压东西的巨大石磨盘。

“我听说,张飞张翼德,是涿郡第一好汉,力能扛鼎。”

“我,想跟你玩个游戏。”

05.

张飞乐了,他叉着腰,看热闹的人群也乐了。

“小娃娃,你想怎么玩?和洒家比掰手腕吗?”他伸出砂锅大的拳头。

“不。”我摇摇头。

我走到那块磨盘前,用手拍了拍。

“我要你,把这块磨盘,搬起来,盖在你肉铺旁边的水井上。”

张飞一愣:“盖井上?娃娃,你到底要干嘛?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清:

“我出钱,请全涿郡的好汉喝酒吃肉!”

我指着案板上所有的肉:“你把磨盘盖在井上,然后把所有的肉,都挂在磨盘的边上。”

我顿了顿,提高了音量:

“我刘协,今天在此设局。凡是能搬开这磨盘,取出井里之水(我让人提前备好煮肉吃的好汉,这所有的肉,和旁边酒肆所有的酒,我全包了!”

“若是无人能搬动,这些肉和酒,便都归你张飞,张好汉!”

我是在“导演”一场戏。

我知道张飞的性格。他性如烈火,最重“好汉”之名。

我这个“游戏”,看似是在挑衅他,实际上,是在捧他。

我在用钱,给他搭一个“涿郡第一好汉”的舞台。

如果他不敢接,他“第一好汉”的名头,今天就砸了。

如果他接了,全涿郡的好汉都会来看热闹。

而我,等的不是这群“好汉”。

我等的,是那个卖枣子的红脸长髯大汉。

张飞盯着我,他那双铜铃大眼,第一次收起了轻视。这个八岁的孩童,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。

“哈哈哈哈!”张飞忽然仰天大笑,声如惊雷。

“好!好个小娃娃!洒家就陪你玩!”

他走到磨盘前,看热闹的人群“呼啦”一下退开了好几步。

张飞深吸一口气,双臂抱住磨盘,青筋暴起。

“嗨——!”

一声大喝,那重达千斤的石磨盘,被他硬生生抱了起来!

“好!”人群爆发出震天喝彩。

“哐当!”

磨盘稳稳地盖在了水井上,严丝合缝。

“挂肉!”张飞抹了把汗,兴奋地吼道。

伙计们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猪肉挂在了磨盘的边缘。

张飞叉着腰,对着所有人吼道:

“洒家张翼德!今天把话放这!我兄弟刘协已经自来熟地把我当‘兄弟’设局!谁能搬开这磨盘,肉和酒,随便拿!要是搬不开,就别怪洒家不客气!”

说完,他看都不看那磨盘一眼。

“店家!上酒!”他径直走进了对面的酒馆,大声嚷道,“洒家要看看,涿郡,到底有没有好汉!”

他走了。

这,正是我“剧本”中最关键的一环。

以张飞的骄傲,他绝不屑于守在这里。他必须表现出“毫不在意”的姿态。

而他一走,这个“局”,才真正开始。

我的“片场”,搭建完毕。

06.

第一天,过去了。

肉摊前,围满了人。

涿郡的游侠、混混、有力气的庄稼汉,都来试了。

“嘿!”

“起!”

“哎哟!我的腰!”

“不行,太重了!这张黑子是黑熊精转世吗?”

“纹丝不动啊!”

议论声、喝骂声、叹息声,不绝于耳。

我在街角的小茶馆里,坐着,平静地喝着茶。

我的内心,却不像表面这么平静。

关羽。

关云长。

你在哪?

我知道你就在涿郡,我知道你杀了人,亡命天涯。

你这样高傲的人,一定听说了这个“磨盘赌局”。

你为什么还不来?

第二天。

肉摊上的肉,在初秋的天气里,开始微微散发出了一丝味道。

张飞的伙计们开始不耐烦了。

“这都两天了!那小屁孩呢?跑了?”

“别乱说!那小公子还在茶馆坐着呢。”

“张爷也真是的,跟个孩子置气!”

对面的酒馆里,张飞摔碎了一个酒碗。

“妈的!一帮废物!没一个能搬得动!”

他开始焦躁了。

他被我这个八岁的孩童,“架”在了“第一好汉”的名头上下不来了。

这两天,他走到哪里,都有人指指点点。

“看,就是他,被个小孩耍了。”

“什么第一好汉,我看是第一傻子,守着一堆臭肉。”

张飞的怒火,在积攒。

他在等我“认输”,好找回面子。

而我,还在等。

我的手心开始出汗。

我不是神。

我只是个知道“剧本”的穿越者。万一,万一那只蝴蝶(我的翅膀,把关羽扇走了怎么办?

如果关羽不来,我所有的计划,都将泡汤!

我这个“总导演”,第一次感受到了脱离剧本的压力。

07.

第三天。

肉,已经彻底不能吃了。

围观的人群,从“看好汉”,变成了“看笑话”。

“那肉都臭了!还搬个屁啊!”

“那小娃娃和张屠户,这下成了涿郡最大的笑话!”

张飞的脸,黑得像锅底。

他提着屠刀,从酒馆里冲了出来,径直走向我。

“小娃娃!”他一声怒吼,震得茶馆的桌子都在抖。

茶馆里的人吓得四散而逃。

张飞走到我面前,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。

他“哐”的一声,把滴血的屠刀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
“你,耍我?”

八岁的我,抬头看着他。

我必须稳住。

“张大哥,”我端起茶杯,递给他,“三天了,涿郡的好汉,还没来吗?”

我没有害怕,反而是在“反问”他。

张飞一愣。

他没想到,我会这么镇定。

“好汉?”他气笑了,“好汉没来!来了一群苍蝇!肉都臭了!洒家这张脸,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

“不。”我摇摇头。

“肉臭了,是时机未到。”

“时机?”

“张大哥,你信不信,今天之内,必有真好汉,来破此局。”我笃定地说。

我必须赌。

我必须在关羽出现前,稳住张飞这个“爆点”。

就在张飞狐疑地看着我时——

我等的第二个“演员”,也登场了。

“这位小哥,此言差矣。”

一个温和,却充满力量的声音,从我身后传来。

我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谁。

我笑了。

我站起身,转身,对着那个推着草席,双耳垂肩、双手过膝的青年,深深一揖。

“学生刘协,见过这位兄长。”

刘备,刘玄德。

他终于被这三天的“大新闻”给吸引过来了。

刘备看着我,又看了看张飞,叹了口气:“小兄弟,如此戏耍张壮士,实非君子所为。这肉已腐坏,不如……就此作罢?”

他是在打圆场,他想彰显他的“仁德”。

“作罢?”张飞的火气更大了,“凭什么!这小娃娃说有好汉!好汉呢!”

“我,不是在戏耍他。”我看着刘备,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我是在,等你们。”

刘备,愣住了。

08.

就在刘备发愣,张飞即将爆发的瞬间——

“让开!让开!”

一个推着一车枣子的红脸大汉,来到了肉摊前。

他来了!

我的内心在狂喜!

我的“剧本”,回来了!

这个男人,身长九尺,髯长二尺,面如重枣,唇若涂脂;丹凤眼,卧蚕眉,相貌堂堂,威风凛凛。

关羽,关云长!

他看都没看围观的人群,径直走到那口被磨盘盖住的井前。

他盯着那些已经发臭的猪肉,眉头紧锁。

“哼。”

一声冷哼,充满了不屑。

他转身,推着他的枣子车就要走。

“站住!”

我用尽全身力气,喊了出来。

所有人都看向我。

关羽也停下了脚步,他缓缓回头,那双丹凤眼,微微眯起,看着我这个八岁孩童。

“你在叫我?”他的声音,雄浑,且带着一股杀气。

“对。”我迎着他的目光,从茶馆里走了出来。

我走到他面前,仰起头。

“这位壮士,你为何看了这磨盘,便要走?”

关羽冷冷道:“无主之物,不义之局。有何可看?”

“好一个‘不义之局’!”

我朗声大笑。

我转向张飞:“张大哥,你听到了吗?”

我又转向刘备:“这位兄长,你也听到了吗?”

我指着关羽:“这位壮士,说我们这是‘不义之局’!他看不起我们!”

张飞本就火大,一听这话,更是暴跳如雷:“红脸的!你他娘的说谁不义!这磨盘是洒家盖上的!怎就无主了?”

关羽丹凤眼一睁,杀气四溢:“既有其主,为何在此故弄玄虚,引人围观?以千斤石为戏,非好汉所为!”

“你!”张飞气得抓起屠刀。

“慢着!”

我站到了两人中间。

我知道,历史上,他俩第一次见面,就是在抢着搬磨盘时打起来的。

我必须,把这场“武斗”,变成“文斗”。

“这位红脸壮士,”我对着关羽一拜,“你错了。”

“哦?”关羽有些意外。

“我设此局,不是戏耍。我叫刘协,我在等‘真好汉’。”

“何为真好汉?”关羽问。

“不贪无主之财(如你,不惧千斤之力(如张大哥,更不忍见义不为(如这位织席的兄长。”

我这一句话,把三个人全夸了。

刘备的脸上,露出了“得遇知己”的表情。

张飞挠了挠头,虽然没太听懂,但感觉很受用。

关羽的杀气,也收敛了几分:“……小娃娃,倒是伶牙俐齿。”

“我,只问壮士一句。”我盯着他,“这磨盘,你,搬得动吗?”

09.

关羽笑了。

那是一种极度高傲的笑。

他放下他的枣子车,走到磨盘前。

他没有像张飞那样,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力。

他只是,伸出了一只手。

是的,一只手。

他抓住磨盘的边缘,丹田一运气。

“起。”

在所有人倒吸凉气的惊呼声中——

那块张飞用尽全力才抱起来的千斤磨盘,被关羽,单手……提了起来!

“哐!”

他随手将磨盘扔在地上,大地都为之一震。

然后,他走到井边,若无其事地打了一桶水,开始……洗脸。

他根本不是来吃肉的。

他就是“路过”,顺便“纠正”一下这个“不义之局”。

全场,死寂。

刘备的眼睛,亮得吓人。

张飞的嘴巴,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他看着关羽,又看了看自己那把屠刀,最后,他看向我。

他服了。

他终于明白,我说的“真好汉”,是什么意思。

“你……你叫什么?”张飞走过去,声音有些发颤。

关羽擦了把脸,水珠从他修长的胡须上滴落。

“关羽,关云长。”

“好!好个关云长!”张飞大吼一声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兴奋得满脸通红,“洒家张飞,张翼德!你这个朋友,洒家交定了!”

关羽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我,不交屠夫之友。”

“你!”张飞的豹眼瞬间立起,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屠户的出身。他一把抓起屠刀,“红脸的!你敢瞧不起洒家!”

“砰!”关羽不甘示弱,将他那杆沉重的枣叉(推车用的重重顿在地上,青石板都裂开一道缝。“屠户,亦有高下之分。”

“哇呀呀!”张飞气得哇哇大叫,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一触即发。

“二位壮士,且慢!”

刘备终于站了出来。他挡在两人中间,一副老好人的样子:“今日相见即是缘分,何必刀兵相向?这位小兄弟(指我设局,本是为寻英雄。如今英雄相见,当浮一大白!”

“哼!”张飞和关羽,同时冷哼一声,各自扭过头去。

我知道,我的“剧本”到了最关键的时刻。

这三个人,一个高傲,一个暴躁,一个“仁德”却也最有心机。

我如果不能在此时,用我的“导演”身份压住他们,那我的“剧组”就地解散。

我慢悠悠地走上前。

八岁的我,在三个“巨人”面前,显得如此渺小。

我先是对张飞说:“张大哥,我买你的肉,是不是给了钱?”

“是。”张飞瓮声瓮气。

“我让你搬磨盘,你是不是搬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说有真好汉来,他(指关羽是不是来了?是不是比你还厉害?”

“他……”张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但还是点了点头,“……是。”

我点点头,又转向关羽。

“关壮士,你说这是‘不义之局’。你单手搬开磨盘,是‘义’。你不屑屠户,是你的‘傲’。”

我顿了顿,声音转冷:“但你可知,你看不起张大哥,就如同城里那些士族看不起你这个卖枣的。”

关羽的丹凤眼猛地睁开,射出寒光!

我毫无惧色,继续转向刘备。

“这位兄长,你来劝架,是你的‘仁’。但你可知,你这‘仁’,在他们眼中,和你在街上织的草席一样,一文不值。”

刘备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,僵住了。

全场,死寂。

我,这个八岁的孩童,当着全涿郡的面,把未来的“蜀汉天团”三个核心,挨个“羞辱”了一遍。

张飞、关羽、刘备,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。

我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
我必须先“破”,才能“立”!

我环视三人,用清脆的童音,说出了总结陈词:

“一个卖肉的,一个卖枣的,一个织草席的。”

“在那些高高在上的‘士族’眼里,你们三个,和我脚下的这块烂泥,有什么区别?”

“你们空有一身武艺,空有满腔抱负,却只能在这涿郡集市上,为了一个‘屠户’的名头,为了一个‘不义’的指责,在这里,像野狗一样互相嘶咬!”

“你们,不觉得可悲吗?”

我的声音,字字诛心。

张飞的拳头,握得“嘎巴”作响。

关羽的胡须,无风自动。

刘备的双手,藏在了袖子里。

他们没有愤怒,因为我说的,是事实。

我这个“导演”,必须撕碎他们的“演员”尊严,才能让他们听我的“剧本”。

“好。”我拍了拍手,“肉臭了,局散了。”

我转身,从张世平给我的钱袋里,掏出两块金饼。

一块,扔给张飞:“张大哥,你的肉钱,你的酒钱,我付了。多谢你的磨盘。”

另一块,我放在刘备的草席上:“刘兄长,你的草席,我全要了。多谢你的‘仁德’。”

最后,我看着关羽。

我没给他钱。

我只是深深地一揖。

“关壮士,你的‘义’,刘协心领了。”
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
我的“初步反击”完成了。

我已经把这三颗“种子”种下了。他们今晚,谁都睡不着觉。

“等等!”

喊住我的,是三个人。

张飞、关羽、刘备,异口同声。

10.

我停下脚步,回头,笑了。

“导演”的“剧本”,他们,上钩了。

张飞一把抓起那块金饼,又塞回我手里:“小兄弟!洒家敬你是个爷们!这钱,洒家不要!今天,是洒家丢了人!这肉,算洒家请了!”

关羽也走了过来,他对着我,一个八岁的孩童,微微欠身:“关某,刚才失言。小先生之言,振聋发聩。关某……受教了。”

刘备则提起了那袋金饼,递给我:“小兄弟,我刘备虽然穷,但也知‘士’自诩为士不可辱。你的钱,我不能要。但你的话,玄德……愿闻其详。”

好。

三个“演员”,全部就位。
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我指了指张飞的庄园方向,“张大哥,你家有庄田,可有桃园?”

“桃园?”张飞一愣,“有啊!就在庄子后面,开得正好呢!”

“好。”我的心脏开始狂跳。

“剧本”的高潮,来了。

“刘备,关羽,张飞。”

我站在他们三人面前,第一次,喊出了这三个在历史上响彻千年的名字。

“你们,想不想干一番大事业?”

三人同时一震。

张飞的庄园。

桃园。

桃花盛开,灼灼其华。

我让张飞备下了乌牛白马,祭告天地。

张飞和关羽还有些懵。

刘备却好像明白了什么,他的身体,在微微颤抖。

“小兄弟……你,到底是谁?”刘备忍不住问道,“你绝非凡俗孩童。”

“我是谁,不重要。”

我走到祭坛前,看着他们三个。

“重要的是,你们是谁。”

“刘玄德,你敢说,你不想重振你‘中山靖王之后’的荣光吗?”

刘备,大惊失色。

“关云长,你敢说,你不想洗刷你‘亡命天涯’的罪名,名正言顺地施展你的武艺吗?”

关羽,丹凤眼圆睁。

“张翼德,你敢说,你不想让你‘屠户’的出身,变成‘豪杰’的代名词吗?”

张飞,呼吸急促。

我的“导演”之眼,看穿了他们所有的伪装。

“我,刘协。一个,能给你们这一切的人。”

我解开了我脖子上的一根红绳。

红绳上,系着一块小小的、紫色的玉佩。

玉佩上,只有一个字。

“协”。

这不是普通的玉。这是汉皇室专用的“紫田玉”。

更重要的是,玉佩的背面,刻着一只小小的、五爪的金龙。

刘备“扑通”一声,跪下了。

他虽然是“破落皇叔”,但他认识这个!这是皇子的“私印”!
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刘备的声音,抖得不成样子。

关羽和张飞虽然不认识这玉,但看刘备的反应,也吓得“扑通”跪倒在地。

“殿下?!”

“起来。”

我的声音,冰冷,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“我,今天,不是以‘皇子’的身份,站在这里。”

我看着他们三个。

“我是以一个‘兄弟’的身份,站在这里。”

“皇室倾颓,宦官与外戚(十常侍与何进火并,洛阳已成地狱。一个叫董卓的屠夫,正带着西凉铁骑,赶往洛阳。”

“他,将要废我皇兄,立我为帝。”

“然后,我,刘协,将成为他手中最大的傀儡。”

我平静地叙述着即将发生的、令他们毛骨悚然的“未来”。

“我逃出洛阳,不是为了活命。”

我指着他们三个:

“我是为了,来找你们!”

“我不要当傀儡!”

“我要当,就当这天下的……执棋者!”

刘备、关羽、张飞,已经完全被我的“剧本”震慑住了。

“今日,我刘协,在此桃园,愿与三位英雄,结为异姓兄弟!”

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!”

“你们,可愿?”

张飞第一个吼道:“俺愿意!管你他娘的是皇子还是啥!冲你刚才那番话!俺张飞这条命,就是你的!”

关羽也一拜到底,声音雄浑:“关某,只敬‘义’字!殿下不以关某为罪人,不以关某为匹夫!关某,愿为殿下,赴汤蹈火!”

刘备抬起头,他看着我这个八岁的“皇子”,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
他知道,这是他刘家,最后的机会!

“臣……不,二弟刘玄德,参见……大哥!”

刘备,改口了!

他没有按年龄排。

他知道,我的“皇子”身份,就是最大的“长幼”!

“三弟关云长,参见大哥!”

“四弟张翼德,参见大哥!”

我,八岁的汉献帝,在董卓进京之前,成功“导演”了桃园结义。

并且,我成了他们的“大哥”。

我扶起他们三人。

“二弟玄德,三弟云长,四弟翼德。”

我笑了。

我的“王炸”,齐了。

我转身,遥望洛阳的方向。

董卓,你快到了吧。

你带来的那个“天下第一”的吕布,也快到了吧。

我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“二弟,三弟,四弟!”

“大哥!”三人齐声应道。

“我们……该回洛阳了。”

“回去干什么?”张飞问。

“去……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。”

我顿了顿,说出了让三位兄弟都始料未及的话:

“二弟玄德,我命你三人,即刻整顿兵马,随我入京。”

“我们的第一战……”

“……就是吕布!”

11.

洛阳。

这座大汉朝的心脏,此刻正被西凉铁骑的铁蹄践踏。

董卓,这个来自陇西的屠夫,已经“找”到了从北邙山“幸存”归来的皇子辩与何太后。他以“清君侧、安天下”之名,行“挟天子、令诸侯”之实。

他废除了何进(已死)提拔的所有官员,将他的西凉军布满了洛阳九门。

他坐在本该属于天子的大殿上,得意洋洋地看着满朝文武。

袁绍、袁术、曹操……这些未来的枭雄,此刻都必须垂下眼帘,忍受他粗鄙的呼吸。

“诸位,”董卓粗粝的声音在大殿回荡,“皇子协(我)失踪,宫中大乱。国不可一日无主。皇子辩虽年长,但举止轻浮。依老夫看,不如……”

他正要说出那句“废长立幼”的剧本。

就在此时——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沉重、缓慢,却极富节奏的脚步声,从殿外传来。

“什么人!”董卓的卫兵(西凉兵呵斥道。

“大汉皇子,刘协,回宫!”

一个清脆的童音,划破了大殿的沉寂。

满朝文武,猛然回头!

董卓的瞳孔,瞬间收缩!

只见,我,一个八岁的孩童,身穿一身在逃亡中略显尘土的皇子常服,昂首挺胸,一步步踏入大殿。

我的身后,没有千军万马。

只有三个人。

一个,面如冠玉,双耳垂肩。

一个,面如重枣,丹凤卧蚕。

一个,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。

他们三人,穿着普通的布衣,却散发着比董卓身后那些披甲猛将更恐怖的杀气。

他们,就是我的“真相”。

是全洛阳,乃至全天下,最大的“变数”。

“皇……皇弟协?”御座上,我那痴肥的哥哥刘辩,惊喜地喊了出来。

“皇兄。”我对他微微点头。

然后,我转身,直视董卓。

“董将军。”我开口了,用我八岁的身体,发出了成年人的质问。

“你,见到我,好像并不高兴?”

12.

大殿死寂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在我和董卓之间来回。

董卓肥胖的脸上,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哈哈……协殿下,说笑了。老夫……老夫听闻殿下失踪,正派人四处寻找。殿下平安归来,真是……真是大汉之幸啊!”

“寻找?”我笑了。

“你是派人寻找,还是派人……封锁洛阳,防止我回来?”

“你!”董卓身后的李儒,眼中闪过一丝杀机。

“董将军。”我根本不看李儒,我只盯着董卓,“你入京,是为了诛杀十常侍。”

“十常侍,已死。”

“你入京,是为了安定朝纲。”

“可我所见,却是西凉军纵兵劫掠,洛阳百姓,流离失所!”

“董将军,这,就是你的‘安定’吗?”

我的质问,字字诛心。

满朝文武,吓得浑身发抖。他们这辈子,没见过一个八岁的孩子,敢这么和手握屠刀的董卓说话。

董卓的脸,彻底沉了下来。

他看出来了。

这个“失踪”归来的刘协,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“聪慧皇子”。

他是一条,披着孩童外皮的,幼龙!

“协殿下!”董卓的声音变冷了,“你,是在质问老夫吗?”

“我,是在提醒你。”我寸步不让。

“这天下,姓刘。不姓董!”

“放肆!”

董卓身后,那个“人中吕布”,终于忍不住了。

吕布猛地踏前一步,杀气如实质般压向我。

“小畜生,你敢对义父不敬!”

他要动手!

“嗡——”

一声龙吟。

吕布的动作,停住了。

一柄青龙偃月刀,不知何时,已经架在了吕布的脖子上。

关羽,不知何时,已经动了。

快!

快到吕布都没有反应过来!

“你……”吕布的额头,第一次渗出了冷汗。

“你再敢,往前一步。”关羽的丹凤眼,微微睁开,“你的头,就和你的身体,分家了。”

“哇呀呀!”张飞也同时踏前一步,豹眼圆睁,指着吕布大吼:

“三姓家奴!你算个什么东西!也敢对我大哥无礼!”

“你!”吕布大怒。

“奉先,回来!”董卓喝住了吕布。

董卓,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关羽和张飞。

他怕了。

他这个“百战名将”,一眼就看出了,这两个人,是“万人敌”!

而我,这个八岁的皇子,是这两个“万人敌”的主人。

这就是我的“真相”!

这就是我的“底牌”!

“好……好一个刘协。”董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殿下归来,当贺。来人,赐座!”

第一次交锋。

我,大胜。

我揭露了我的底牌,震慑了董卓,也让满朝文武(包括曹操和袁绍),第一次,对我这个八岁的皇子,产生了……

敬畏。

13.

我知道,硬拼,我拼不过董卓。

他有十万西凉军。

我只有三个“弟弟”。

但我这个“导演”,最擅长的,不是“武斗”,是“文斗”,是“局”。

董卓想废我哥刘辩。我偏不让他废。

我以“皇子协”的身份,联合太傅袁隗的叔叔,司徒王允,当朝“保”刘辩。

“皇兄虽幼,但有我辅佐。董将军若强行废立,天下必反。”

我在朝堂上,“天真”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
董卓气得七窍生烟,但他不敢。

因为我“导演”的下一场戏,开始了。

我开始“系统性反击”。

第一步,收拢“士族”的心。

我以皇子的身份,频繁拜访朝中老臣。

司徒王允府。

王允,这个大汉的忠臣,见我深夜来访,老泪纵横:“殿下!国贼董卓,祸乱朝纲,老臣……老臣无能啊!”

“王司徒。”我扶起他,“哭,是哭不死董卓的。”

王允一愣。

“殿下……此话何意?”

“我来,是给你送一把刀。”

“刀?”

“一把,能杀死董卓,而不用见血的刀。”

我八岁的脸上,露出了一个与年龄不符的微笑。

“司徒大人,我听说,您府中,有一位义女,名曰貂蝉,善歌舞,有倾城之色?”

王允,猛地抬头。

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。

我的“剧本”,是“连环计”。

但我知道,王允这个“老古板”,他只懂得“刺杀”,他不懂得“用情”。

我必须“点”他。

“董卓,是狼。吕布,是董卓的义子,是狼的爪牙。”

“王司徒,您说,如果……爪牙,爱上了狼的‘猎物’,会怎么样?”

我“天真”地问。

王允,这个老狐狸,瞬间明白了!

他浑身颤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兴奋!

“殿下……殿下真乃……天纵奇才!”

“不。”我摇摇头。

“我只是一个,想救哥哥的,八岁孩子。”

我走了。

王允,则开始了我的“剧本”。

他,成了我反击董卓的,第一颗“棋子”。

14.

政治上,我埋下了王允和貂蝉。

军事上,我必须让我的“兄弟们”,站稳脚跟。

董卓,这个老狐狸,他也在试探我。

他不敢动我,但敢动我的人。

宫中设宴。

酒过三巡,董卓的头号“马仔”,“西凉猛将”华雄,站了出来。

“末将华雄!听闻协殿下的护卫,武艺超群?(指关羽和张飞)”

“不知,可敢与我(华雄)这西凉的儿郎们,比划比划?”

来了。

鸿门宴。

我还没说话。

张飞,这个“四弟”,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
“比划?好啊!你家‘三姓家奴’(我教他的)爷爷我不敢打,你这个‘华狗熊’,爷爷我,一只手,就能捏死你!”

“放肆!”华雄大怒。

“四弟,退下。”我淡淡地开口。

张飞“哼”了一声,退下了。

我看向华雄,笑了笑:“华将军,我的兄弟,是‘将军’。你,也是‘将军’。”

“将军,只杀将军。”

“你,若想比划,可以。”

我指了指董卓身后的吕布。

“你(华雄)先打赢他。”

“噗——”

满朝文武,曹操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,全喷了出来。

袁绍的脸,憋得通红。

华雄的脸,成了猪肝色。

吕布的脸,黑得像锅底。

我这个八岁的孩童,用一句话,同时“羞辱”了董卓手下最强的两个武将。

“大哥!”张飞兴奋地低吼,“说得好!哈哈哈!”

“协殿下!”董卓的酒杯,被他捏得“咯咯”作响。

“董将军,息怒。”我“天真”地眨了眨眼。

“我只是觉得,华将军,还‘不够格’,做我三弟和四弟的对手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我站起身,环视全场。

“他们两个(关张),加起来,才能勉强,和吕布,打个平手。”

我在“贬低”我的兄弟。

但,满朝文武,听懂了。

吕布,天下第一。

而我的意思是:

关羽 + 张飞 = 吕布。

这是何等的自信!

这是何等的……狂妄!

吕布的方天画戟,已经握在了手里。

“大哥。”

一直闭目养神的关羽,睁开了丹凤眼。

“酒,要温。”

“人,要斩。”

“大哥,我去去便回。”

他站了起来。

他不是要去打华雄。

他是要,去“教育”一下,那个“天下第一”的吕布。

15.

我没有让关羽出手。

“三弟,不急。杀鸡,焉用牛刀。”

我按下了关羽。

我的“剧本”里,关羽和张飞,是“王炸”,不能轻易动用。

我的“系统性反击”,进行得太顺利了。

王允的“连环计”,已经启动。貂蝉,周旋于董卓与吕布之间。

朝堂上,我以“皇子”之名,联合袁隗、王允,架空了董卓的“废立”大义。

军事上,关羽和张飞的“威名”,已经让西凉军团,不敢轻举妄动。

董卓,这个屠夫,被我这个八岁的“导演”,逼到了墙角。

他,要“掀桌子”了。

“意外”,发生了。

中平六年(公元189年九月),董卓,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。

他,要“迁都”!

他要废弃洛阳,迁都长安!

“不!”

我在得知这个消息时,第一次,感到了“剧本”的失控。

我知道历史。

我知道他会迁都。

但我以为,我可以阻止他!

“为什么!”我质问王允。

“殿下……”王允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,“董贼……董贼他,发现了!他发现老臣,在用貂蝉,离间他与吕布!”

“他……他要在走之前,杀了老臣,杀了所有反对他的‘士族’!”

“他,还要……烧了洛阳!”

这是“意外转T折”。

这是董卓的“极端手段”。

他要毁掉我的“片场”!

他要把我这个“导演”,和所有的“演员”(满朝文武),一起,活活烧死在洛阳!

“大哥!”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冲了进来,“那姓董的肥猪!开始在城外杀人了!他把洛阳的富户,全都抓了,说他们‘通敌’(指关东诸侯),全杀了!抢他们的钱!”

“大哥!”刘备也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,“西凉军,已经开始在城内,泼洒火油了。”

“他要走。他还要,带走您和皇兄。”

我的“短暂困境”,来了。

我,这个八岁的“导演”,被董卓,将死了。

“不。”

我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
窗外,火光,已经开始亮起。

“他,走不了。”

“他以为,他是‘执棋者’。”

“他不知道,我,才是‘棋盘’。”

“他要‘掀桌子’,我就……连人带桌,一起,吃掉!”

16.

洛阳,皇宫。

董卓,已经穿上了全套的盔甲。

他的身边,是李儒,是李傕、郭汜。

吕布,则站在他的身后,表情阴晴不定。

“协殿下,”董卓看着我,“洛阳已破,关东、曹操联军,即将攻来。为了安全,老夫,必须请您和陛下,移驾长安。”

“移驾?”我笑了。

“是‘绑架’吧。”

“放肆!”李儒呵斥道。

“董卓。”我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“你以为,你赢了吗?”

“哈哈哈哈!”董卓大笑,“小娃娃,你的‘三英’呢?你的关羽、张飞呢?老夫,十万大军,围困皇宫。你,插翅难飞!”

“是吗?”

我抬头,看了看天色。

“时辰,到了。”

“什么时辰?”董卓一愣。

“你的,死期。”

“轰隆——”

话音刚落。

皇宫的朱雀门,被一股巨力,从“外面”,撞开了!

“杀——”

震天的喊杀声,传来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董卓大惊,“谁的兵马!”

“我的兵马。”

我淡淡地说。

“二弟,玄德。”

刘备,我的“二弟”。

我知道,他是“仁德”的象征。

我让他,去联络那些,被董卓“杀害”的富户、士族的“家丁”、“私兵”。

我让他,去联络那些,被西凉军“劫掠”的,愤怒的“洛阳百姓”。

刘备,他,振臂一呼。

“董贼不仁,我等,替天行道!”

“星星之火”,足以燎原!

“反了!反了!”董卓怒吼,“吕布!奉先!给老夫杀光他们!”

吕布,站在原地,没动。

“奉先?”董卓回头。

“义父。”吕布的声音,冰冷。

“你,还记得,貂蝉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王司徒,已经把她,许配给孩儿了。”吕布的眼睛,红了。

“你,为何,还要,玷污她!”

“你……”董卓,这个屠夫,终于明白了。

“是你!刘协!”他指着我怒吼。

“都是你!你这个小杂种!”

“是我。”我承认了。

“你以为,王允的‘连环计’,是谁教的?”

“你以为,你的‘迁都’大火,我会没有准备?”

“董卓。你的‘剧本’,太烂了。”

“现在,是我的‘剧本’。”

17.

“吕布!你敢背叛老夫!”董卓拔出了剑。

“哼!”吕布方天画戟一挥,“你这老贼,本就不配,做我的义父!”

“轰!”

两个“最强”的男人,在皇宫大殿,打了起来。

李儒、李傕、郭汜,见势不妙,立刻指挥“飞熊军”,要“保护”董卓。

“杀了刘协!杀了他!”李儒尖叫道。

“四弟!”我大喊。

“大哥!俺早就,等不及了!”

“轰隆!”

大殿的另一侧墙壁,倒塌了。

张飞,手持丈八蛇矛,如“黑煞神”一般,冲了进来。

“西凉的杂碎们!你爷爷我,来了!”

他一个人,顶住了李傕、郭汜的“飞熊军”!

“三弟!”我再次呼唤。

“大哥。”

青光一闪。

关羽,提着青龙偃月刀,从房梁上,飘然落下。

他的目标,不是董卓,不是李儒。

他的目标,是那个,正在和董卓“缠斗”的吕布。

“吕奉先。”关羽丹凤眼睁开。

“你,不配,杀董卓。”

“什么?”吕布一愣,被董卓,逼退一步。

“你这个‘三姓家奴’教的,你的‘义’,是‘不义’。”关羽冷冷道。

“你的‘武’,是‘耻辱’。”

“今天,关某,要替天下,清理门户!”

“关羽!你找死!”吕布大怒。

“好!好!好!”董卓大喜,“奉先!杀了他!杀了这个红脸贼!”

“杀你?还是杀他?”吕布的方天画戟,指向了关羽。

“你们、董卓,一起上吧!”

“狂妄!”

关羽,动了。

“青龙偃月”。

“哼!”张飞,也冲了过来。

“红脸的!别抢!这‘三姓家奴’,是俺的!”

“丈八蛇矛”。

“二位弟弟,且慢!”

刘备,带着“义军”,也冲了进来。

“大哥有令!此战,定乾坤!”

“双股剑”。

历史,在这一刻,被我,彻底“魔改”!

“虎牢关”的“三英战吕布”,被我,提前“导演”在了“洛阳皇宫”!

这是我的“最终决战”!

我,一个八岁的孩童,站在御座之旁,冷冷地看着。

我指着吕布,发出了,我作为“大哥”的命令:

“二弟!三弟!四弟!”

“我命你三人,出战吕布!”

“今日,皇宫之内,不留活口!”

18.

吕布,是“神”。

但他,面对的,是三个“疯子”。

关羽的刀,重。

张飞的矛,猛。

刘备的剑,刁。

“三英”,以“品”字形,将吕布,死死围住。

“啊——”

吕布,第一次感到了“恐惧”。

他的“天下第一”,在“兄弟齐心”面前,一文不值!

“刺啦——”

刘备的剑,划破了吕布的肩甲。

“砰!”

张飞的矛,砸中了吕布的后背。

“当!”

关羽的刀,和吕布的戟,重重地撞在一起。

吕布,虎口迸裂。

他,败了。

“赤兔马!”吕布怒吼一声,吹了个口哨。

那匹“神驹”,撞碎了墙壁,冲了进来。

吕布,狼狈地跳上马,头也不回地,冲出了皇宫。

“哪里跑!”张飞要追。

“四弟,别追了。”我制止了他。

“穷寇莫追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我的目光,转向了那个,已经吓傻了的,“屠夫”。

董卓。

“李儒……李儒救我……”

董卓,瘫倒在地。

李儒、李傕、郭汜,早就在“三英战吕布”时,吓破了胆,不知道,逃到哪里去了。

“董卓。”

我,一步步,走下台阶。

刘备、关羽、张飞,站在了我的身后。

“你,还有什么,遗言吗?”

“不……不要杀我……”董卓,这个“屠夫”,开始磕头。

“协殿下……不,陛下!陛下!我……我拥立您为帝!我……我把貂蝉……不,我把天下,都给您!”

我笑了。

“天下?”

“天下,本就是,我刘家的。”

“你,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我转过头,看着刘备。

“二弟。”

刘备,心领神会。

“臣,遵大哥令。”

刘备,抽出了他的“双股剑”。

“董贼卓!你祸乱朝纲,残害百姓,罪不容诛!”

“我,刘玄德,以‘汉室宗亲’之名,今日,判你,死刑!”

“不——”

剑,落下。

血,溅起。

董卓,这个“魔王”,终于,死在了我的“剧本”里。

19.

董卓,死了。

洛阳的火,被刘备的“义军”扑灭了。

我和皇兄刘辩,“拯救”了汉室。

朝堂之上,再次恢复了“平静”。

但,所有人都知道,这“平静”之下,是更深的“暗流”。

王允,成了“功臣”。

刘备、关羽、张飞,成了“护国将军”。

而我,这个八岁的“皇子”,成了,大汉朝,“无冕的王”。

我的“导演”地位,无人可以撼动。

但是……

我的目光,看向了,朝堂的两个角落。

一个,是“司隶校尉”,曹操。

一个,是“虎贲中郎将”,袁绍。

董卓死后,他们,看我的眼神,变了。

不再是“同情”,不再是“利用”。

而是……

“恐惧”。

是的。

他们,在“恐惧”我。

他们宁愿面对,一个“粗鄙”的董卓。

也不愿面对,一个“妖孽”的,八岁的,刘协。

因为,董卓,是“狼”。

而我,是“龙”。

“陛下,殿下。”

曹操,第一个站了出来。

“臣,曹孟德,请命。”

“董贼余孽,逃往西凉。臣,愿率本部兵马,前往‘兖州’,招募新兵,为国,剿贼!”

他要“跑”了。

“陛下,殿下。”

袁绍,也站了出来。

“臣,袁本初,附议。”

“臣,愿前往‘冀州’,筹集粮草,以备,不时之需!”

他,也要“跑”了。

他们,要“自立门户”了。

他们,不敢,在“洛阳”这个“片场”,和我这个“总导演”,玩下去。

他们,要去,开辟“新的战场”。

我,看着他们。

我,这个八岁的“孩子”,露出了“天真”的笑容。

“准。”

“曹将军,袁将军,忠君体国,大汉,之幸。”

“我,等你们,凯旋。”

曹操,深深地,看了我一眼。

袁绍,低下了他高傲的头。

他们,逃了。

20.

曹操,跑了。

袁绍,跑了。

吕布,跑了。

董卓的“西凉军”,也跑了。

洛阳,这座“残破”的都城,终于,真正,回到了,我的手中。

夜。

皇宫,书房。

我,铺开了一张,大汉十三个州的地图。

“大哥!”

张飞,这个“四弟”,喝得满脸通红,冲了进来。

“咱赢了!咱赢了!董卓那肥猪,死了!曹操、袁绍,那两个‘软蛋’,也跑了!”

“大哥!你说,咱下一步,干啥?你啥时候,当皇帝?”

“四弟,不得无礼。”关羽,走了进来。

刘备,也跟在后面。

他们,是“唯三”,可以,随意,进出我书房的人。

“二弟,三弟,四弟。”

我没有回头。

我,指着地图。

“你们,看。”

“曹操,去了‘兖州’。”

“袁绍,去了‘冀州’。”

“吕布,会去‘徐州’。”

“孙坚在洛阳,偷走了‘玉玺’,会回‘江东’。”

“刘焉,在‘益州’,称王。”

“刘表,在‘荆州’,观望。”

我的笔,在地图上,画了一个又一个,圈。

“大哥,”刘备,这个“二弟”,皱起了眉头,“他们……都跑了。他们,要,‘自立门户’。”

“这,天下,要大乱了。”

“乱?”

我,这个八岁的“总导演”,笑了。

“二弟,你错了。”

“董卓,在的时候,那叫‘乱’。”

“现在……”

我,把笔,重重地,点在了“洛阳”的位置。

“……现在,叫‘对弈’。”

“曹操、袁绍、孙坚、刘表……”

“他们,以为,他们是‘棋手’。”

“他们,以为,他们,逃出了‘洛阳’这个‘牢笼’。”

“他们,却不知道……”

我,回头,看着我的“三张王牌”。

“他们,只是,刚刚,踏上了,我的‘棋盘’。”

“二弟,你的‘仁’,是我的‘旗’。”

“三弟,你的‘义’,是我的‘马’。”

“四弟,你的‘勇’,是我的‘炮’。”

“天下诸侯,即将对弈。”

“而我……”

“……是‘庄家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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